少林寺_少林功夫_嵩山少林寺

禅的少林寺 武的少林(二)

发布时间:2016-11-18 19:48:35   点击数:

禅的少林寺武的少林(二)

转载自大河

原文作者:陆合山人

图片摄影:曾祥添

少林寺一禅一武,闻名世界。

开创少林寺的,是一位印度高僧跋陀;但真正奠定少林基业的,是另一位印度高僧达摩。达摩面壁九年,终成禅宗初祖。禅宗以心拴心,相续传法,千古禅灯,一直传到今天。

少林寺最显赫的武功,是一棍一拳。在明王朝对倭寇的战争中,少林武僧战绩卓著,遂使少林威名传遍天下。盛名之下,少林武功渐渐演化为匡扶正义的文化符号。时至今日,少林功夫已成为中国乃至全世界的“成人童话”。

达摩:面壁九年图破壁

像行脚僧那样挂单少林寺当晚,下了大雪。翌日晨起,满世界都白了,寺院对面的少室山像罩了一层纱幔,依稀可见。那一刻,我仿佛呼吸到远古的空气。

●面壁打坐山洞中九年辛苦不寻常

置身嵩山少林的几天来,因为游客的熙熙攘攘,无从领悟古人隐居嵩岳的那份清静。雪中眺望寺院对面的苍茫少室山,终于有了片刻发呆的时间。因了这一刻的发呆,竟觉得眼前的中岳嵩山与西天的灵鹫山有某种神似意合的牵连。想着佛祖释迦牟尼在灵鹫山上“拈花微笑”的故事,脑海里浮现出的还是洛阳龙门石窟的卢舍那大美无言的样子。据说古人在险山峻岭大造佛像,本意是用来“观相”的。古人观山水日月,观人观佛,时间久了据说可以修炼到观人能入骨、观佛能成佛的境界。

传说某年某月某日,佛祖释迦牟尼率众于西天灵鹫山举行大法会。佛祖那日落座之后,一语不发,只是手持优钵罗花微笑着。那微笑一定比蒙娜丽莎的微笑还要神秘,不然1250位出家弟子面对佛祖“拈花微笑”何以会大惑不解?这时释迦牟尼身边的摩诃迦叶会心一笑,沉默已久的释迦牟尼随即说:“迦叶,你已经体悟到真谛,我把‘正法眼藏’(即根本佛法)传给了你。”

这则故事太玄奥,我实在想不通迦叶为什么仅仅会心一笑就悟到了佛法的真谛。后来,禅宗一派就把这个故事当做了该派的经典。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别传”的说法,就来源于佛祖释迦牟尼。迦叶以心传心接过大法,依次相传,到菩提达摩时,已是第二十八代。

在少林寺山门西侧通往塔林的路上,有人架了一排望远镜。从此经过的游客,一准儿会听到摊主近似喃喃自语的推销:“一块钱看达摩洞,看不看?”有人就挤了一只眼,另一只眼紧贴着望远镜,用尽气力往北望。那天五乳峰上薄雾缭绕,从3公里外看达摩洞,怎么看恐怕也只能是一片朦胧。

达摩的故事也很朦胧。少林寺内,有一通高大的元代石碑,立碑的时间是公元1347年,为当时的少林寺住持和尚息庵义让所立。按照这通石碑记载,达摩来华时间为萧梁大通元年(公元527年)9月21日。当年菩提达摩取海路登陆南海(今广州),南海刺史萧昂亲自迎接达摩,并上表禀告梁武帝。梁武帝萧衍笃信佛教,一听说印度来了高僧,立马派人赴南海接达摩到金陵(今南京)。

萧衍与达摩相见后的细节,后人多有附会。总之这僧俗两人话不投机,谈得不怎么愉快。10月19日,达摩“潜过江北”,4天后抵达洛阳。这“潜过江北”后来被演绎成了一个传奇故事:波涛汹涌的长江拦住了达摩。身在异乡的达摩千寻万找不见渡船,情急之下随手折断一枝芦苇扔进江中,然后踏将上去,浮过长江。据说那芦苇有五片叶子,所以后来的禅宗就分成了五派。少林寺碑廊有两通明代石碑上刻有“达摩一苇渡江图”,讲述的正是这则著名的“一苇渡江”的故事。

达摩洞在五乳峰半山腰,要登1154级台阶才能上去。1154级台阶,这是我的临时向导刘凡老人用脚“踩”出来的数字。刘凡曾任洛阳龙门石窟研究所所长,2000年5月,他被著名佛教考古专家温玉成推荐到少林寺,负责寺院历代碑文的拓片和建档工作。三年了,刘凡老人坚持每天下午爬一次达摩洞。

一个晴朗的日子,我随刘凡老人走过一段乡间小路,到了1154级台阶的起点。台阶是用石板条铺成的,陡坡处还建有护栏。1000多年前达摩上山时当然不会有台阶,他只能穿行于丛林岩石之间。相传,达摩面壁坐禅时纹丝不动。于是,小鸟在他的肩上筑巢,蜘蛛在他的掌上结,九年后,连他的精气神色都刻在了石壁上。据说,原来洞中有一块“达摩影石”,石头上印着达摩的影子。明天启三年二月,徐霞客游历初祖庵时,曾亲眼看见此石。佛教考古专家温玉成实地考察后认为:“此石色深褐,石质与达摩洞的青石不同类,达摩影像显然是人工刻制、浸色而成。”“达摩影石”现存少林寺内。达摩在五乳峰洞穴中坐禅,过他的阿兰若(清净道场)生活,应该是一副印度沙门(相当于中国所称的“隐士”)的做派:衣,不过三衣;食,仅日中一食;住,随遇而安。印度传统的出家人很少聚群而居或建立寺院。他们专心修炼,一心求道,离情脱世,以苦为乐。

沿着千年前达摩老人的足迹登山,我心中一直回荡着这样一些问题:达摩心中的佛是什么?禅又是什么?他回答了吗?怎么回答的?

●五乳峰上寻达摩一路走来三遇佛

1154级台阶,三次歇息,三次心有所悟。第一次歇息,在古塔下。那塔孤零零地立在风中,像有灵性却缄默无语。塔上没有铭文,年代不详。那塔的体量不大,形制颇似塔林中的那些塔。一旁坐班护林的护林员侯朝彬告诉我:“老辈人都说这塔是风水塔,不知道有啥用处。”

一个身着校服的半大男孩,一声不吭地在塔下一条青石板上码东西,那些东西和少林寺西门外工艺摊上的货色一样,多半是经不起推敲的大路货。那孩子码得很缓慢,甚至有些谨慎了,他能把石质的手镯像摆积木似的垒得好高,能把佛珠捋齐了排成队……

一年多来,这孩子守着这个小摊过活,除了从他人手里进货外,他还去人迹罕至的深山幽谷采集药材来卖。他是临汝人,名叫姬楠楠,18岁。因仰慕少林武术,数年前他只身来到嵩山习武。后来何以弃武从商了呢?问了三问,他说出三个字:“学不好。”这是他给我说的仅有的一句话。关于他的故事,多亏护林员和刘凡老人的补充。

我继续上路,一步三回头。姬楠楠还在码东西,面朝着那古老的风水塔,神色安详。他在少林新村以每月50元的价格租了个住处,每天扛着一纸箱货物一路哼着歌上山。达摩洞游客稀少,他便有时间码他的世界,像是在修功。自知学不好武功,索性行走于山林之中,以小买卖自食其力,不做好高骛远的大梦——这孩子也算是同龄人中的异类。

“自由才是佛。”在距离达摩洞最近的一个摊点,禹州人王庚生这样说。王庚生已经在五乳峰上生活了15年。他搭了个窝棚作为住处,开了一块地自己耕种,像鸟儿似的自由了15年。有了这15年的生活,年届七旬的王庚生老人才会悟出“自由才是佛”这样的结论,那是“书上读不到的深刻”。王庚生老人原是银行职员,1961年时因为饿得实在受不了,就辞职回乡种地。他说,那年和他一样走掉的人很多,不过,回去种地还是饿得不成样子。老人来登封最初是在中岳庙前卖钧瓷,后来听说少林寺门前生意好做,就到了少林寺。钧瓷的生意虽没做好,但老人贪恋这里的清静,不走了。

老人那天的干粮是两个红薯,自己种的。除了种地,他每月卖食品饮料能收入一二百块钱。“生活没深没浅。没肉没菜都无所谓,有细米白面足够了,穿的有几件能御寒的衣服就成。有万贯家财不如身体好,身体好不如心情好。人呀,信什么不信什么都无所谓,一辈子不做亏心事,就是活菩萨。”老人像在说法传道。是不是在达摩洞前待得久了就能悟出些东西?

菩提达摩虽然成了正果,却还避不开世俗的丑恶。小人六次对他下毒,最终把他毒死了。达摩死后被弟子葬于熊耳山空相寺。传说达摩去世三年后,到西方求法的宋云在葱岭撞见达摩,赤着脚,提着一只鞋,正闷闷不乐地往西方走。宋云问:“大师哪里去?”达摩道:“回西天去!”说完匆匆而去。宋云回来后把见到达摩的事讲了,大家半信半疑。众人打开达摩的棺材,发现棺内仅余一只鞋……

听完这则故事,我不禁又想起卖食品饮料的王庚生老人。从王庚生老人我又想到少林寺现任方丈释永信的一句话:“只要我们突然来个急转身,说不定就能和佛撞个满怀。悟到成佛,随时随地都是可能的。”

这般说,我未进达摩洞,已经跟佛撞了两次满怀了?

第三次撞佛,是在达摩洞碰到尼姑释延笑、释延才。当时她俩搅拌了水泥和沙,正在做一项艺术修补“工程”,因为达摩洞前的几尊当代佛像已经残缺破损。

我努力地讨好,尽可能地和延笑唠嗑。但唠了半个时辰,她一直回避我的问题,最后倒来一个反问:“你知道因果吗?”紧接着她又说:“当我知道佛的时候,就知道因果。”好一个晦涩难懂的自问自答。我一路上山,三次撞佛,也许是因为达摩的空灵仙气一直在五乳峰上聚而不散吧。

问延笑、延才俗家姓名,延才道:“算啦,出家人四大皆空,俗名免了。”

站在达摩洞前,可以望见五乳峰下始建于北宋宣和七年(公元1125年)的初祖庵。它规模不大,可庵中大殿却是河南境内现存最古老的木结构建筑。达摩在嵩山修行时,当然享受不到这遮风避雨的小庵,他只住山洞。嵩山72峰,五乳峰占了5个。当地人说,五座山头形似奶头,故而叫五乳峰;出家人说,这五个“奶头”,象征着达摩养育了五代时期的禅宗五派:沩仰宗、法眼宗、云门宗、曹洞宗和临济宗。少林寺传承的是曹洞宗这一派。慧可:立雪断臂传佛法

雪下了一宿。厚厚的雪压在树枝上,高大的松树显得很吃力,但还在使劲地挺着腰杆。站在青石台阶下,透过松枝构成的疏密有致的前景,恰好可以把屋檐下悬挂的“立雪亭”横匾看完全。

●舍身求法慧可断臂

这场雪当然没有公元527年12月9日那场雪下得大。一千多年前的那场雪也是从夜里开始下的,到天亮时已经积雪过膝。那一夜,慧可久久地立于风雪中。达摩晨起推门,看见了雪中的慧可,怜悯地问:“你久立雪中,所求何事?”慧可说:“拜师。”达摩叹道:“修行太苦,请回吧!”

慧可思忖:“昔人求道,敲骨取髓,刺血济饥,布发掩泥,投崖饲虎。古尚如此,我又何人?”于是,他猛然拔出利刃,自断左臂。如此刚毅的人,达摩哪有不收为徒的道理?这便是《传灯录》中记载的“立雪断臂”的佳话。今日少林寺的“立雪亭”原名“初祖殿”,民国时人们借“立雪断臂”的故事改名为“立雪亭”,它大约始建于金元时期。

慧可被达摩收为弟子后,禅宗之脉在东土延续,后世尊慧可为禅宗二祖。据说慧可断臂后,心中不安,求达摩为其安心。慧可说:“心不安,请师父为我安心。”达摩说:“把心拿来,我帮你安。”慧可觅心未得,说:“找不到心。”达摩说:“如能找到,岂是你心?”慧可无言。稍后,达摩说:“我已经为你安好心了,你现在看到了吗?”

这便是禅宗的语境,相当微妙,或许只有山居穴处、远离凡尘的人才有这样的语言吧。

传说,慧可断臂后疗伤的地方在少室山上的钵盂峰。钵盂峰之顶,有一座三间房的小庵,曰“二祖庵”。因“二祖庵”在初祖庵南面,故又称“南庵”,属少林寺的下院。

我决定去二祖庵“朝拜”,想去体悟那里的“禅境”,找一份远古僧人修禅的气氛。那究竟是怎样的气氛,我说不清。

早几年前,少林景区便架了缆车可直抵钵盂峰。每天少林寺都会派遣僧人上二祖庵值班。冬季天寒缆车停开,我只得和向导刘凡徒步登山。沿着七扭八拐的石阶山路,不歇脚地上到峰顶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钵盂峰比五乳峰多了树木,这种树似乎长不大,一律碗口粗。在河南的山区,这类树比较常见,当地人叫山杂木。满山的树木为这钵盂峰添了一份神秘。山上空无游人,只有我和向导,即使相隔数丈远彼此也能听到对方的喘气声和踏雪的吱吱声。少了人迹的山,真静。慧可时代的钵盂峰,无非也就空寂到这份儿上。

登上峰顶时已是傍晚,二祖庵的头门落了锁。从门缝里望去,只能看到殿堂的局部。二祖庵这个小小的院落坐北朝南,松柏环护。二祖庵始建于北宋后期,屡毁屡建,如今的构件多为1988年那次重修时所添加。刘凡说,庵中有七通明清碑刻,记录着历次重建的经历,是二祖庵历史的物证。更久远的物证是庵内的四眼古井,还有庵后坡上那竖立千余年摇摇欲坠的唐朝古塔。我被老态龙钟的唐塔拽住了脚步。这座砖塔单层方形,塔尖已毁。塔被杂树簇拥着、掩映着。塔北面镶嵌的石板已残缺,石板上的正文已经没有了,只剩下“大周万岁登封元年丙申”等字。刘凡说:“这铭残了,没法拓片,前年只好笔录了下来。”

在二祖庵,我没有找到禅境,那是另一个世界的心境,若你不去除红尘俗念,就没法体会到。

当年,一个印度僧人和一个中国僧人,分别居于嵩山幽谷中的两座山峰,相距数公里,并不彼此多相往来。他们固执地与世隔绝着,寻找着那神秘而脱俗的禅境。

想了解佛教,必须了解释迦牟尼;想了解禅宗,必须了解达摩和他的弟子。

关于慧可,《续高僧传》中也有记载。不过《续高僧传》中的记载与《传灯录》的说法差距很大。根据《续高僧传》,慧可断臂不是为了求达摩收自己为徒,而是传法时被仇家所害。

慧可求师达摩那年已是40岁的人了。他俗姓姬,虎牢(今河南省荥阳)人,原是一介书生。慧可所处的时代,正是社会动荡民不聊生的时期,人们需要精神上的抚慰。慧可不为时事所扰,决意出家求道。

达摩隐居嵩山时除慧可外还收过几个弟子,如僧副(今陕西祁县人)、道育等。后来僧副去了南方,道育也自行修行去了,只有慧可留在师父身边侍奉。达摩最终死于今宜阳县的韩城、三乡一带。

公元535年,慧可北上邺城,过着颠沛流离的传法生活。当时慧可的禅法虽然“幽而且玄”,但仍然有不少僧俗纷纷来听。慧可所讲的禅法在当时的邺城比较另类,于是遭到“滞文之徒”即佛教保守派的攻击。保守派中,最心术不正的是道恒禅师。此人在当地势力颇大,他听过一次慧可讲禅后不以为然,斥之为“魔语”。道恒数次派他的弟子暗害慧可,但这些杀手听了慧可的说法后,反倒一一皈依慧可门下。最后道恒勾结官府,砍掉了慧可一条胳膊。看来,佛门也躲不过世俗的险恶。

不管是为求师而断臂,还是在邺城传法被断臂,慧可的那条手臂都是为佛法而断的。

●以心拴心相续传法

禅法初期在北方的传播,和慧可那次北上邺城有关。而僧副的南下,则把达摩的禅法带到了江南的南朝地区。

僧副以苦行僧的执著,先至建康(今南京),栖于钟山定林下寺。梁武帝萧衍为僧副建了一座开善寺,但僧副不恋安乐,四处传法。他上岷岭,赴峨眉,禅法自此在四川传播。

达摩两位弟子一南一北苦行传法,对于禅宗的传播意义重大。在南北朝对峙的当时,仿佛只有宗教可以自由行走。

慧可在今南阳一带传法时,收下一弟子,该弟子被称为“那禅师”。那禅师原本是讲习《礼》、《易》的儒士,遇到慧可后便与其他学士一起出家为僧。宗教以心拴心,相续传法。那禅师的弟子慧满,是河南荥阳人。慧满住无常所,一边乞食,一边传法。一日,大雪纷飞,慧满在嵩山会善寺旁的墓冢间夜宿。第二天,他才入会善寺拜访他的法友昙旷法师。如此以苦为乐,可见当时僧侣之境界。

慧可北上之时,少林寺的许多僧人或去了邺城,或隐居太行山间,那时的少林寺非常荒凉冷落。

公元574年,北周灭北齐。周武帝以佛、道二教“不净”为由,下诏取缔佛道两家。577年,少林寺被废。

周武帝“灭法”之时,佛家人纷纷造塔、刻像、藏经,以便存留佛经佛迹于后人。现存于少林寺碑廊的北齐“一佛二菩萨造像碑”和“十八盘”路边发现的北齐时代的小石窟,被佛学考古专家温玉成认为“不是偶然之事”。温玉成说,泰山、北京房山的刻石经,应该都是那个时期僧人们惶恐之下的产物。为时局所迫,慧可、昙林等隐于山林,共同守护经书佛像。此时,慧可已是耄耋之年,不久就辞世了。弟子们把慧可葬于邯郸市东南的一个小村落边。今天,这个村子名叫二祖村。

这次短暂的周武帝“灭法”,是少林寺历史上第一次遭难。3年以后,北周静帝宇文阐又恢复二教,少林寺改名陟岵寺。一年后,陟岵寺又恢复为少林寺。

在少林寺遭难之时,虽然有一些少林僧人散落他乡,但应该也有一些僧人抱着希望固守原地吧。这只是我的猜测。不过,当现已耄耋之年的素喜法师记忆犹新地追述“文化大革命”中少林寺的境遇时,我坚信了自己的猜度具有一定的合理性。素喜法师说:“那时寺里只剩十来个和尚,我还算年轻些,其他的都六七十岁了。那时的感觉真是死一个少一个,没有香客,也没有人敢出家当和尚。没有早晚的佛课,我们也不敢念经,就守着几间破矮房。好在那时还有28亩旱地可种,我们像社员一样还养了牛和羊,换些油盐,那时连煤油灯都点不起。”

行政、德禅、素喜等僧人是“文化大革命”时代少林寺的守望者。1966年,当郭店学生准备炸毁西塔林时,和尚们及时通报上级,护住了塔林;1974年4月,考古专家温玉成带着两名助手到少林寺进行考古调查时,德禅大师隆重地披上袈裟,肃立于山门迎候。这些从民国到新中国一直留守少林寺的元老们,维系了千年古刹的“香火”。

素喜说:“那时种地是最大的幸福,种地也是修禅呀!”这让我想起在温玉成家的客厅里,我虔诚地向他问禅,温先生随口就说:“担水劈柴也是禅,连狗也有禅性,关键是看心。”禅宗一派,最重心境。

慧可的禅法,历僧粲、道信、弘忍、神秀、法如、慧能等,延续至今。

释恒潮(龙岗少林精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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