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少林寺_少林功夫_嵩山少林寺 >> 旅游景区 >> 记得歌时唐燕登看露天电影的日子
看露天电影的
日子
傍晚,漫步于人行道上。看着桔黄色的街灯以及耀眼闪烁的霓虹灯,心里不觉明朗了起来,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电影院门口。哦,售票口围着好多人!试着问了问票价,啊!五十!不加思索地,我迅速地挪开了脚步。唉,还是儿时家乡的露天电影好啊!
在我儿时的记忆中,一到天气晴好的日子,看露天电影往往成为家乡人民最重要的夜生活。那时的人们很好客,哪个村子要放电影,人们纷纷将自家亲戚早早地接来,好吃好喝地侍候着以尽地主之谊,那气氛宛如过节一般;那时的人们很清闲,步行十里开外去看电影,人们往往乐此不疲;那时的人们不富裕,但他们的心灵往往是轻松的,脚步是轻盈的,有更高的精神追求:哪个村民组有什么事,人们往往将镇上的放映队请来。傍晚,在广场上竖起两根柱子,拉上荧幕后即用高音喇叭播放一段时间的音乐以吸引邻里乡亲,随着音乐声在空旷的原野上方回荡,广场上不久就黑压压的一片。估计人到得差不多时,主事人坐在放映台前,就着喇叭宣布一下就开场;哪家里有老人做大寿,或者哪家里有子孙考上大学或者光荣参军,为答谢亲朋,人们往往也会请上镇上的放映队。在这种场合,开场前,荧幕上常会投映“恭贺新禧”或者“庆祝华诞”等字样。这种喜庆的气氛常常写在主家人的脸上,乐在观赏者的心中,成为主家人最值得炫耀的回忆。
人们去得最多的要数“大队部”(后来改称“村支部”)了。当时,尽管联产承包责任制已经推行多年,但作为全村政治活动中心的“大队部”仍然存在。因在“大跃进”中“大放卫星”而受到中央领导表彰并被上级领导命名的“高丰(高产丰收之意)”大队部,当时其气派甚至连其它乡镇都不及:青砖黛瓦的几层小“洋楼”,气派的大礼堂,好几家商店,医务所,货栈,车队等一应俱全。作为全村人民议事活动的中心,“大队部”广场上放电影那更是隔三差五。傍晚,万人空巷,人们扶老携幼,这个拧着椅子,那个扛着凳子,手里拧着瓜子或者花生,大家有说有笑地向着“大队部”走去。人们像赶集似的从四面八方向“大队部”聚拢来,公路上,一条条宛若长龙的人群沐浴在夕阳的余辉里,成为当时一道道靓丽的风景。
“大队部”广场座落在河边的空地上,空地后面是一个斜坡,宛若一个天然的大剧院。人们有的坐在广场上,有的用稻草编成的草垫当凳子坐在钭坡上,更有那些淘气的娃娃们,骑在坡顶的松树杈上。放电影的是我们村子里那位慈祥的“大伯”,大伯始终微笑着,待人很温和。每次,他都会在放映台附近的中心位置为村里人预留凳子,以致于村里人去早去迟都是“上等佳宾”。而每次常常都是几部片子连放。放映的片子有江姐、两个小八路、洪湖赤卫队等革命故事片,以及后来的少林寺、少林小子、霍元甲等武功片。换片子的间隙,是小贩们推销的好时机,卖柑蔗的,卖瓜子的,卖糖巴的,卖香烟的,各种叫卖声和着那调皮的娃娃们的口哨声组成一曲人间交响乐。更有坐在前面的一些小朋友,两手交叉着抱成拳,不住地抖动着大拇指,挡着放映机前面的光线,在荧幕上不时地投影出“小狗斗架”的场面,宛如木偶戏一般,常常引起哄堂大笑。随着电影的开场,广场上又迅速地恢复了平静。电影散场后,放电影的“大伯”常会同我们一道回家,饱读诗书的他常会给我们讲故事,大伯一个接一个地讲着,那故事似乎比村口那颗老枫树上的叶子还要多。乡村之夜,月光如水,万籁俱寂。远处青山隐隐,近处树影斑驳。我们一行人拖着一连串的“人影”漫行于乡村小道上。我们的谈话声不时地引起附近的村子里传出的几声汪汪汪的狗叫,我们好奇地看着银色的月亮,耳畔不时地响起“月亮走,我也走…”的歌声…
后来,我们上了离家几十里的中学,吃住在学校,看露天电影的日子也就彻底结束了。再后来,我们进了城,面对都市生活的喧嚣和浮躁,每每回忆起这段岁月,心里顿生无限感慨,一股温馨的暖流不觉涌上心头。上班后,尽管也陪同一些好友坐在剧院里舒服地看过几场电影,但始终缺少那个味!请试着闭上眼睛想一想:一轮明月悬在天边,光辉,静穆,皎洁的月光下,河面上波光粼粼,河岸上杨柳依依,广场上人山人海。一切都是那么安静,只有高音喇叭发出的清脆嘹亮的声音衬托出乡村夜晚的宁静与安祥。人们千家万户聚在一起,吹着清凉的风,享受着人间天伦。这是何等谐和之人间!
在一切都商业化的今天,露天电影早已随同那位“放电影的大伯”一道逝去了!而看露天电影的岁月却永远地留在了我的记忆中。全家人像过节似的聚在一起看电影的场面,也成为我记忆中最美好的回忆,而电影场地边那条家乡人赖以生生不息的母亲河却在我的心头唱着不倦的歌。
作者简介唐燕登,安徽枞阳人早年毕业于铜陵学院,现就职于安徽铜峰电子集团,二0一二年开始创作,散文见于《铜陵日报》、《安庆晚报》副刊以及多家北京治疗白癜风一般下来得多少钱哪家白癜风能彻底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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